古DNA研究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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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DNA揭示尼安德特人的性取向或第一个美洲人的祖先之前,这里还有一头斑驴。

  这是一种头部长有斑纹并生着驴屁股的奇特的马,最后一头斑驴死于1883年。一个世纪之后,研究人员出版了约200个斑驴核苷酸序列,这些序列取自一块有140年历史的斑驴肌肉。这些DNA碎片(来自死亡已久的生物体的遗传秘密)揭示,斑驴与山斑马截然不同。

  更值得注意的是,从那时起,化石研究将不再是探索灭绝生命的唯一方法。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遗传学家Russell Higuchi和Allan Wilson及其同事在有关斑驴的论文中提到:“如果人们证明DNA能长期存活是普遍现象,古生物学、进化生物学、考古学和法医学等领域将受益匪浅。”

  最初的进展十分缓慢。对古DNA研究真实性的争论分化了该领域,并加深了外部质疑。但多亏实验室近乎偏执的严格,以及帮助科学家确定及排除现代DNA污染的测序技术,争论终于慢慢消失。

  这些进步推动了古遗传学的繁荣。去年,研究人员发现了两种有记录的最古老基因:一匹埋葬在加拿大永久冻土层中约70万年前的马基因以及来自西班牙洞穴约40万年的人类近亲基因。

  能隔离、测序和解释被时间摧毁的古DNA链的技术革新带来了这些飞跃。研究人员能从更古老、更腐朽的残余物里找到DNA,以探索早已死去的人和其他生物的秘密。现在,古DNA能从专家的清洁室转移到考古学家和人类遗传学家的实验室,在斑驴研究30年后,《自然》杂志期待一窥该领域的未来。

  百万年基因

  当丹麦哥本哈根大学进化生物学家Ludovic Orlando开始测序一块78万~56万年前的马腿骨DNA时,他并不太抱期望。2003年,他的同事Eske Willerslev在加拿大育空地区的永久冻土层中发现了这块骨头。然后,Willerslev将它丢到冷库里,等待技术有朝一日能解读其中的DNA。(古DNA实验室的冰柜里充满了这种“等等看”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