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是商朝王室用于占卜记事刻写于龟甲或兽骨上的文字,当时商王室的占卜师用龟甲和兽骨作为占卜的材料,在占卜时,在加工过的甲骨片反面钻出凹槽,用火灼烧,然后根据出现的裂纹来判断吉凶,并把需要祈求的事情与结果刻在卜骨上,叫作卜辞。卜辞的内容包括了商代社会的方方面面:关于时日、吉凶、祭祀、征伐、狩猎、年成、以及天气、出行、生育、疾病等等。
大型牛骨刻辞,藏于国家博物馆
先来看看甲骨文里的“鬼”和“兽”吧!
在甲骨卜辞中,记载与动物相关的社会活动多见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田猎
田猎是商王室的一项重大活动,多与商王及其贵族的游乐、军事演习等有关,主要田猎区域在河南西北部和山西南部。
象,是商代人进行艺术创作的重要主题,在商代青铜器和玉器纹饰中多有表现。在商代都城的王陵区考古中,不只一次的发现当时人们用大象或幼象做祭牲的祭祀坑。在甲骨卜辞中,类似于:“今天晚上有雨,能擒获大象吗?”这种猎象内容的甲骨卜辞有很多,说明商代的野生大象和其它动物一样,是商王狩猎的主要对象。正因为河南是当时大象的主要栖息地,河南又一名称为“豫”,豫字就是殷人服象的图形再现。
虎,在甲骨卜辞中保持着最原始的图形。这种凶猛的动物是较难擒获的,因此卜辞中提到的大型围猎活动中,虎经常只获到一或二只。
兕(si),是一种曾经生存在黄河流域的野生大青牛,另一种说法是犀牛,因为在殷墟遗址中,发现过犀牛的骨骼,但大量是野牛之骨。武丁时期卜辞有一条记载:癸卯这天用焚烧的办法获到了兕十一头,野猪十五头,獐二十一头。
鹿,是商王狩猎中猎获最多的一种动物,在甲骨卜辞中多次记载获鹿百头以上的田猎活动,而最多的一次竟达三百九十多头。
在甲骨卜辞中,类似这种擒获各种动物的内容很多,一些文字直接显示出
捕获动物的方法如火烧、陷井、射猎、追逐围猎、设网等分别在动物下加“火”“井”“足”“网”等等来表现。
在渔猎方面,甲骨文字中的(水中之鱼)、(钓鱼)、(抓鱼)表明了捕鱼的种种方式。
二、驯养与畜牧
早在史前原始社会,人们已经将驯养动物看作个人或家族财富的组成部分。在墓穴中随葬猪头、獐牙等动物骨骼以表示自己的显赫地位。在商代,驯养的动物用来耕作、狩猎、征战和役使,更是人们食用肉类的主要来源。中国传统的饲养动物——“六畜”(即马、羊、牛、鸡、犬、猪),在甲骨文字中都存在。商王室已经有了专门的畜牧管理机构和官吏,主管养马的称“马正”“马小臣”,主管养牛称“牛正”“牛臣”,主管养犬称“犬侯”“多犬”等,主管放牧的称“亚牧”、“牧正”。商王掌握着牧场的情况,而牧场管理者则要定期向王室报告情况、贡献牲畜。
商代饲养动物的方式是放牧与圈养并存。考古攻略在甲骨文中,“家”字是由建筑的屋顶下加“豕”构成。说明了家庭的构成与饲养的动物有密切的关系。圈牛于“”,圈马于“”,圈羊于“”,牧字“”。
卜辞中有“王畜马在兹”,意思就是商王在这个马厩中养马。
除了六畜以外,商代驯养其他动物,在1978年出土于安阳武官村的象,脖子上带着铜铃,说明这是一头被驯化的大象。
三、牲祭
商代人们通过举行祭祀和献上牺牲品,以取悦神灵,达到避除灾难,收获幸福、取得丰收、赢得战争胜利等多种目的。在殷墟考古中,发现了许多在举行宗教礼仪时埋葬大量动物骨骼的献祭坑,其中的动物多有牛、马、猪、羊、鸡、犬等,有时一次献祭的动物数量多达千头,几乎每天都有用牲畜祭祀的事情。
用马作为祭牲和殉葬在商代十分常见。发现许多专门殉马的马坑中,马匹的数量多少不等。多则三十多匹。在商代贵族大墓都有殉马或马车,并有牧马和驾车的驭手,这种习俗成为商周时期贵族大墓随葬车马坑的惯例。
商代墓葬的另一典型埋葬方式,就是在墓穴正中的主棺下,有一葬狗的坑,称为“腰坑”。这是一种商代人以狗为宠物和通灵之物的文化现象。在郑州商城东北一条探沟中,就出现了八个葬狗坑,共用狗90多只,最多的一坑葬狗23只。
商代甲骨文中有关动物的汉字,文物考古说明了商代人与自然密切的关系。我们从甲骨文中,考古古墓不仅可以考察到当时生存在这个环境中动物的类别,而且还可以了解到商代社会的各项活动,特别是田猎、农业与畜牧业、手工艺、宗教仪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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