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和唐朝,这两个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朝代,也是人才辈出的时代。辈出的人才,不但在文化艺术方面出类拔萃,卓有成就,就是在风流行为上,也往往不同凡响,惊世骇俗。
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最近我注意到,汉唐两朝各有一位热衷于通过不断地结婚离婚,将爱美之心付诸行动的风流文人。汉朝的是东方朔,唐朝的是崔颢。说起来,他们也都在朝廷当差,相当今天的政府官员。
东方朔的知名度很高,他的能言善辩、“避世于朝廷间”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敢肯定,许多人都耳熟能详。东方朔的风流事迹,见于司马迁的《史记·滑稽列传》:东方朔因为“公车上书”,得到汉武帝的赏识,被任命为郎官,在皇帝身边上班,经常得到汉武帝的召见、谈话。因为他每次都有办法让汉武帝感到无比开心,因此,多次得到跟汉武帝共进御膳的荣耀。每次吃完御膳,东方朔都要把剩下的肉揣进怀里,带回家去给妻妾吃,衣服都被弄脏了。武帝赏赐给他的绸缎布料,也都悉数拿回家去给妻妾做衣服穿。皇帝赏赐的钱财,他都用来聘娶长安城里的美貌女子为妾。一般情况下,所娶小妾,一年左右之后,都会将其退回娘家,再聘娶下一个美貌女子。不断折腾的结果,皇帝赏赐的所有钱财,他全部都给了那些女人。
崔颢,读过一点唐诗的人都知道一则佳话:他的《黄鹤楼》诗,传说李白在游览黄鹤楼时看到,说了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束手无作,怅然离去。日后还耿耿于怀,相继写了《登金陵凤凰台》、《鹦鹉洲》等诗,有不服气,跟崔颢一较高下的意思。崔颢《黄鹤楼》诗,后代学者也是好评如潮。例如,宋人严羽称其为唐人七言律诗第一名。崔颢不但诗做得好,为人的风流,也少有人能企及。新旧《唐书》崔颢传、《唐才子传》等文献都记载:崔颢跟东方朔有相同的爱好,娶妻必须是美貌女子。结婚之后,稍有不满,很快就会把她们给休了,另外聘娶美貌女子。《书》说崔颢“凡四五娶”。
这两位古人的行为,不但被他们同时代的人视为怪异(东方朔的同僚有一半左右称呼他为“狂人”),我这里讲述他们的风流故事,也决没有肯定、赞扬的意思——心里有点羡慕而已。我认为,他们这种为了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实际上是“好色之心”),喜新厌旧,不断抛弃女人的行径,是对女性的极大不尊重,是自私自利,是卑鄙无耻,是犯罪作孽,不但不能肯定、赞美,反而应该加以最严厉的谴责和最猛烈的批判!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今天的许多热衷于包养情妇的各地各级政府官员来,东方朔和崔颢,那简直应该得到中央政府郑重其事的表扬,甚至不妨树立为典型,号召当今政府官员向他们俩学习。学习什么?我认为,至少可以学习如下六点:
第一,学习东方朔、崔颢明人不做暗事,遇到美貌女子,聘娶、遗弃,都做在明处,决不藏着掖着,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第二,学习东方朔、崔颢爱美有度、人性化,用情专一,一次只养一位,不搞撒胡椒面,一包一大批,不片面追求数字的巨大——据报道,当今政府官员有同时包养情妇多达100多人的;
第三,学习东方朔、崔颢只用自己公开合法的收入(薪水和皇帝给的奖金),包养女人,不利用职权,不贪污受贿,不盗窃国民资产;
第四,学习东方朔、崔颢不把包养女人当作可以炫耀的事情,包养之时,不留影像资料,不写进日记;
第五,学习东方朔、崔颢,不利用职权、动用关系,想方设法把欢场出身的女人弄到政府机关工作,甚至担任一定级别的领导职务;
第六,学习东方朔、崔颢的人道主义精神,当感情淡薄、关系变质的时候,不伤害自己曾经包养的女人的性命,让她们直接回到娘家,趁着年轻,另配郎君,获取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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