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二奶”艰辛维权之路:自古红颜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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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二奶”作为一个特殊群体,命运总是十分悲惨。尤其是当“二奶”的最大本钱—美貌—渐渐逝去之后,年老色衰的“二奶”就再也挺不起高傲的头颅了。“红颜薄命”是“二奶”群体的最佳写照。因此,“二奶”一生中的最大诉求无非就是转正,转正成“大奶”,这是该群体的惟一出路。
  长期以来,不管人们的态度是唾弃还是垂怜,“二奶”群体总是吸引了最多的目光,成为社会大舞台上镁光灯聚集的焦点。相对而言,“大奶”群体享有的关注度就差远了。“大奶”作为既得利益者,地位早已稳固,不会再为公众贡献什么精彩的戏码;而“二奶”恰恰相反,作为一个揭竿而起的群体,转正的渴望使她们的战斗欲望和战斗力空前高涨,各种阴谋手段层出不穷,无所不用其极,创造力达到了一生中的巅峰状态,因此戏剧化程度更高。人生大舞台,旁观的公众能够看到“二奶”上演的精彩的免费大戏,自然欢呼雀跃。
  在“二奶”们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攻势面前,“大奶”必须迎头狙击,于是这一场白热化的攻守战就变得异常惨烈。
  这场攻守战天生就不平等:“大奶”拥有巨大的道德资源和天时、地利、人和的先天优势;“二奶”呢,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剑走偏锋,旁门左道,歪门邪道,维权的成本过高。按照战争的一般规律,游击队要想战胜正规军,机会渺茫,能够如愿以偿顺利转正的“二奶”也就微乎其微。因此,绝大多数“二奶”的结局非常悲惨。为什么有很多男人同情“二奶”,这也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二奶”都是年轻美眉。
  汉朝的几个“二奶”,就是最好的榜样。
  汉景帝刘启的“二奶”栗姬很争气,率先给景帝生了一个儿子,叫刘荣,被立为太子。太子的位置就像“大奶”,有许多人都在觊觎这一未来国家领导人的宝座。觊觎的鬼鬼祟祟的目光中,就有一个出自长公主刘嫖。刘嫖姓刘名“嫖”,汉朝时“嫖”可不是“嫖客”,而是轻捷的意思,比如有一个官职是嫖姚将军,形容此将军勇健轻捷,是打仗的好手。否则一个女人名“嫖”,这个女人还是皇亲国戚,成何体统?可见汉字中有很多字原义其实是好的,一代不如一代之后,反而变成了贬义词。
  刘嫖是窦太后的掌上明珠,是汉景帝一母同胞的姐姐,地位可想而知非常显赫。刘嫖想让自己的女儿陈阿娇做未来的皇后,就向栗姬提亲,要把陈阿娇许配给太子刘荣。但是栗姬却对刘嫖积怨已久,因为景帝的其他几个“二奶”都是刘嫖拉皮条推荐给景帝的。刘嫖的眼光很毒,她推荐的美人都是倾城倾国之色,比栗姬更受汉景帝的宠幸。栗姬不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做做健身、美容什么的,保持体形以取悦汉景帝,反而恨上了刘嫖,因此一听刘嫖提亲,立刻一口拒绝。刘嫖没办法,退而求其次,向另外一个“二奶”王夫人提亲,要把陈阿娇许配给她的儿子刘彻。王夫人很干脆地答应了。这一来栗姬就和刘嫖结成了冤家。
  陈阿娇没有嫁给太子,也就意味着将来当不上皇后,刘嫖开始处心积虑地寻找栗姬和刘荣的短处,最终目的是废掉太子刘荣,让刘彻做太子。刘嫖常常在汉景帝面前说栗姬的坏话,比如她说:“栗姬和贵夫人以及别的宠姬聚会,每次都让侍者在她们身后吐吐沫诅咒仇人,这是典型的妖邪之道。”还常常在汉景帝面前夸刘彻多么多么出色,德才兼备。刘嫖又和王夫人造谣,说王夫人怀刘彻的时候,曾经梦见一轮太阳钻进了王夫人怀中,这是大富大贵的征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栗姬这个“二奶”又缺乏政治头脑,有一次汉景帝龙体不舒服,就开玩笑地对栗姬说:“我死了以后,其他封王的儿子们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们啊。”刚好栗姬正为一件小事跟汉景帝呕气,出言不逊道:“我才不管他们呢,爱谁谁。”汉景帝一听,我靠,敢情将来你要把他们都杀掉啊,慢慢开始嫌弃栗姬。
  刘嫖和王夫人得知这一情报,趁火打劫,暗暗怂恿礼官去向汉景帝上奏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太子的母亲还没有封号,应当立为皇后。”这一招非常毒辣,汉景帝正在气头上,余怒未消,一听大怒,说:“这是你应该操心的吗!”立刻把礼官杀了,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册封王夫人为皇后,刘彻为太子。
  刘嫖和王夫人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栗姬呢?想向汉景帝求情,汉景帝不接见,不久就忧伤而死。
  刘嫖向王夫人提亲时,刘彻年龄还很小,刘嫖问他愿不愿意娶陈阿娇为妻,刘彻小孩子天性,平时就很喜欢和阿娇一起玩耍,一听姑妈这样问,立刻信誓旦旦地发誓:“若得阿娇,必以金屋贮之。”—将来如果能娶阿娇为妻,一定要亲自造一座金屋子给她住。听得汉景帝、刘嫖和王夫人哈哈大笑。这就是“金屋藏娇”这一成语的来历。
  汉景帝驾崩,刘彻继位,是为汉武帝,阿娇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皇后。不过阿娇一直没有生孩子,到处找偏方,花费了九千万铢钱,仍然没有效果。就在这时,汉武帝遇到了一个美女卫子夫。
  卫子夫出身很微贱,被卖到汉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家里做歌姬。平阳公主向姑妈刘嫖学习,也收罗了许多美女,养在家里,伺机给弟弟汉武帝拉皮条。汉武帝是一个很迷信的人,有一次去霸上出席祈福仪式,回来时经过平阳公主家,心中一动,顺便就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