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谓礼文书中的一部分
徐谓礼墓的全貌一张照片
引出的盗墓大案
2011年3月的一天,郑嘉励从杭州赶到武义县博物馆讲课。身为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这样的业务交流于他而言,司空见惯。但这一回,似乎注定会有些波澜。
课毕,博物馆馆长董三军拿来几张照片,让郑嘉励过目。
“是文物贩子正在兜售的,说是800年前南宋的文书。”董三军把照片递给郑嘉励。照片中的“文书”只有几卷,小楷 整齐地码在泛黄的纸上,看起来,似乎像某位官员的“履历表”。
南方的气候,夏季湿热、漫长。而眼前照片呈现的,分明是一张张字迹清晰的文书。800年过去了,纸质文物居然会保存得如此完好?
真的吗?假的吧?
照片上,文书主要分“敕黄”和“印纸”两部分。困扰郑嘉励的是这个问题:如果是件假文物,造假者为何要围绕一个叫“徐谓礼”的南宋人,苦苦地造出有关他的文书资料来呢?“徐谓礼”的资料在历史上近乎空白。有关这样一个人的“文物”,就算被造出来,其意义又有几何?
“有心要‘造’南宋的文书,完全可以造陆游的《庀头凤》,造杨万里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呀。瞧,多雅致的句子,写进去多应景。这样的风雅文物才能卖个好价格嘛。”后来,郑嘉励这样对我说。
而文书照片上传递出来的消息非常丰富、翔实。比如“嘉熙三年四月,少传平章军国事益国公……”在这份由当时的“尚书省”签发的“任命状”(也就是‘敕黄’)中,右丞相、左丞相的名字一一列出,如果是造假的文物,要恰好了解到那一年朝廷中丞相的名字,几乎做不到。“印纸”的内容更加丰富、具体、生动,“印纸说明了,类似今天官员的‘绩效考核表’加上一些推荐别人当官的‘保状’。”
“我认为,这种文物从内容到形式都是今人无法造假的,必属‘真迹’无疑。”郑嘉励建议馆长董三军立即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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