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David Anthony(左)和Dorcas Brown测量了一副来自欧洲大草原的骨架。(DREW GURIAN)
(神秘的地球报道)据中国科学报(宗华):美国波士顿,3月一个狂风大作的傍晚,6点半。哈佛医学院新科研大楼二层的大多数研究人员正在享受喝啤酒的时光,但David Reich的实验室仍然忙成一团。分子生物学家Nadin Rohland在加班加点,试图完成对92块青铜时代人类骨头中每一块39万个脱氧核糖核酸(DNA)碱基的测序。“我们真的很忙。”Rohland边说边准备着第二天新一轮测序的设备。
就在5年前,提取并破译一块化石的基因组——同时确保结果未被含有现代DNA的污染物搞混——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如今,多亏了使测序工作得到极大加速并且使结果更加可靠的技术突破,全世界的DNA研究人员被淹没在数据的海洋中。
研究成果正在迫使研究古代DNA的专家和试图解密过去的其他研究人员如古人类学家、考古学家和人口遗传学家结下一段勉强的“姻缘”。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技术带来了令人不安的挑战以及机遇。古代DNA同当下流行的观点——比如,农耕的发明反映了思想而非人类的扩散——相矛盾。但它也使这些科学家得以回答此前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目前很多科学家正在寻求同研究古代DNA的人员之间的合作。
尼安德特人之争
古人类学家Chris Stringer在上世纪70年代早期还是一名22岁的研究生,他带着卡尺访遍了欧洲的博物馆,并且将一种新的系统性测量流程应用于其能接触到的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类的所有头骨。开着一辆破旧的莫里斯小车,留着长发,身上的现金勉强够住青年招待所,将一个现代人类的头骨作为乘客,Stringer时不时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一些研究人员起初拒绝他接触化石,而且捷克警方搜查了他的行李,认为他的到访“对捷克斯洛伐克人民没有任何价值”。在意大利罗马,盗贼偷走了现代人类的头骨。
不过,Stringer坚持了下来,并且认真测量了那些罕见的骨头。他注意到,尼安德特人拥有低长的头骨,眉脊显著,且面孔中部突出,而较为年轻的现代人类拥有球形头骨和扁平的面部。他据此推断,欧洲的尼安德特人并非像当时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是那里的现代人类的祖先,而是完全被现代人类替代的单独物种。这使他和聚焦不同解剖特征并且认为尼安德特人同人类祖先进行了异种交配,甚至是智人成员的研究人员产生了分歧。
这场明争暗斗持续了数年。与此同时,德国莱比锡马普学会进化人类学研究所古遗传学家Svante P?虞?虞bo用一种不同的冒险路线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研究了来自尼安德特人化石的DNA。首先,P?虞?虞bo不得不克服污染问题。比如,穿越欧洲时,Stringer在化石上留下了一连串自己的DNA。但P?虞?虞bo和他的同事最终成功创建了来自3名女性尼安德特人的合成基因组,并将其与现代人类的DNA进行比较。该团队发现,尼安德特人的确拥有不同于人类的基因组,但现在的欧洲人和亚洲人有1%~3%的基因继承自尼安德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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