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攀枝花苏铁” 竟是为了保护它

lier|
173

       攀枝花苏铁是植物中的“活化石”,也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前不久,四川攀枝花苏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进行了一项实验,实验内容竟是“火烧攀枝花苏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观测的第6天,火烧后的攀枝花苏铁没有出现死亡的迹象,一切正常。”2月4日上午,四川攀枝花苏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高级工程师余志祥在保护区内,仔细查看进行火烧实验的国宝级植物“攀枝花苏铁”,详细记录下相关情况。“保护区内其他植物茁壮生长,已经侵占攀枝花苏铁生长的环境和空间,形成了‘死亡’威胁。”余志祥说,火烧实验,旨在寻找一条有效保护路径,控制生态平衡。         植物活化石面临死亡威胁     攀枝花苏铁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种子植物,曾被地质学家誉为“植物活化石”,与恐龙、大熊猫并称“巴蜀三宝”。     攀枝花苏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杨永琼介绍,发现攀枝花苏铁后,1983年建立攀枝花苏铁自然保护区,成为全国唯一的苏铁类植物专类保护区,1996年升级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内的一草一木不能随意动,这里成了一个植物天然生长的伊甸园。”     通过33年的保护,攀枝花苏铁的繁殖、研究取得一定进展,保护区内的攀枝花苏铁达到了38.5万株。每年5月左右,苏铁花开,更是成为攀枝花一道特有的风景。     然而,在保护攀枝花苏铁的同时,保护区内的其他乔木、灌木等植物也茁壮生长,遮挡了攀枝花苏铁生长所需的阳光,侵占其生长空间,危及了生态平衡,攀枝花苏铁面临着“死亡”威胁。     “攀枝花苏铁正面临四大‘问题’,如果不找到有效解决途径,岌岌可危。”余志祥说,攀枝花苏铁是强阳性植物,生长需要充足的阳光,因为受周边植被遮挡阳光的影响,有些攀枝花苏铁已经出现叶片萎缩,长势变差的情形。     监测中,余志祥与他的团队发现,受周边环境影响,近年攀枝花苏铁开花的频率呈下降趋势,结出果实的数量、质量大不如前。     “在乔木、灌木茂盛的地方,攀枝花苏铁介壳虫病虫害严重,阳光充足、遮挡少的地方,几乎少有。”余志祥说,介壳虫靠吸食攀枝花苏铁的汁液生存,影响植株的生长,时间一长,植株必然死亡。     攀枝花苏铁的生长,还面临着另一种威胁——山火。树下植被、堆积物越来越多,总面积1358.3公顷的保护区却从未清理过,如果发生山火,极有可能给攀枝花苏铁带来毁灭性打击。       另辟蹊径保护苏铁     2016年1月30日上午,一项火烧实验在保护区内进行。放火前,攀枝花市西区林业局专业扑火队员、四川攀枝花苏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职工全部到位,控制并防止火势蔓延。     在杜绝野外用火的四川攀枝花苏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工作人员火“攻”攀枝花苏铁,用“烧”的方式,探寻一条保护之路。实验中,研究珍稀濒危植物保育策略、美国佛罗里达国际大学地球与环境系的刘虹副教授参与实验,并带来了温度指示牌。“一块铁板上,涂上19种不同的测温液,代表不同的温度,从100度往上至528度不等。”余志祥说,根据观测植株的变化,来确定它所能承受的火烧温度极限。     火烧实验中,保护区内一共做了24个火烧实验样点。虽然攀枝花苏铁耐火,但它的极限是多少,无人知晓。     当大火点燃,浓烟冒起,围着的人们紧张地关注着火中攀枝花苏铁的变化。     “24个实验样点中,受堆积物多少等影响,有多个火烧实验区域的温度超过了500度,但没有一株攀枝花苏铁被烧死。”余志祥说,从开始火烧实验至今的6天里,所有实验点的反映都正常。”     接下来,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将对每块样地中的每株攀枝花苏铁进行密切关注,对外形指标及关键生理指标进行记录测量和跟踪监测,对样地中植被状况等多项数据进行分析研究。“最终通过火烧实验,寻找到一个适合的温控点,间隔时间进行计划烧除。”余志祥说,通过监测、实验,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最终报送国家林业局,批准后就能在保护区内大范围实施火烧干预。     火烧干预实验中,攀枝花苏铁并不是唯一实验对象。“保护攀枝花苏铁的同时,不破坏保护区的生态结构。”余志祥说,通过火烧实验,寻找到每种植物耐火的温控点,实施人工火烧干预,达到保护植株的同时,清除堆积物,控制灌木丛的生长,达到维护生态平衡的多赢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