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片中的UFO 相关报道 媒体报道的图 严济慈 2013年对于全上海乃至全中国UFO迷来说,是个特殊的年份:现代UFO研究在中国的开展已经整整35周年了。 1978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国际副刊》上刊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沈恒炎《UFO,一个不解的世界之谜》、第11期上海《科学画报》发表了宋启宣《飞碟—猜测中的来自其他星球的飞行器》两文,由此掀开了新中国诞生后的UFO探索序幕。35年间,就神秘莫测的UFO谜底,社会各界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倘要追本溯源的话,早在1947年,当这个在当时被称之为“飞盘”“飞碟”“怪机”等名称的,甫入中国和上海时,就已诱发了一番唇枪舌剑! 谜底已露端倪 1947年7月7日的《申报》以《美国天空发现“飞盘”究系何物众说纷纭》的详细报道,拉开了UFO新闻的帷幕,并对UFO真相予以点评,谜底可谓端倪初露:科学家与军人均承认无法解释该一现象。陆海军方面实称:并非军事试验用品。原子能委员会主席李杰泰尔力证其与委员会实验无关,芝加哥天文学家二人则称“飞盘”或出“人造”。芝加哥大学气象台主任以为绝非陨星。 西北大学某学院院长李氏声称:“吾人现已确知陆海军正在研究各种世间所无之事物。"飞盘"与向月球发出雷达信号者属于同一性质,乃本年度最大技术成就之一,其制造经过绝对保守秘密。” 7月8日的《申报》试图揭开《“飞盘”之谜》的新闻,在披露1946年已有UFO传闻外,还称“飞盘”是苏联的火箭。 加拿大方面多次报告发现“飞盘”,欧洲各国反响表示怀疑,实为北欧去年10月瑞典之“神秘火箭”类似,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按去年10月瑞典军事当局宣布,雷达设备测得有某种神秘火箭,一路巡巡瑞典上空,但无法判断。事后推测,恐系来自苏联控制下俄国波罗的海之火箭试验云。 两天后,UFO来到伊朗和阿富汗边界。7月10日的《中央日报》以《伊朗已发现奇异之星体》作了报道,但当地媒体怀疑系某国的“秘密武器”。 7月10日的《申报》又披露了罗斯威尔事件的剖析意见:“此物乃高空气象观测机械,气象台所用之极普通仪器,虽则此箱形风筝内装有仪器,但在残躯中未有仪器发现。” 多方解释疑团 当然,各家媒体报道的,更多是关于UFO之谜的探索和研究,就如现在出现一起UFO事件后的众说纷纭一样。 7月7日的《中央日报》直言:美国科学家航空当局及天文学家对于全国各地所见飞驰天空之“飞碟”仍无法解释……美退伍军人协会司令史蒂曾称:若干科学家认为此种“飞碟”系以无线电指挥飞行。又其他人士则谓之为人类想象产生的自然现象。按去岁斯堪的纳维亚、希腊、法国及北非发现火器,然始终未见正确解释。但7月8日的《中央日报》又告知读者,《“飞碟”之谜:美人正研究中》,并说“一俟时机到临,即派高速飞机升空追逐”:关于“飞碟”报道,两周前始有所闻,然迄今仍难证实,此系科学实验,抑或虚无幻觉……陆海军及科学界,已开始加以仔细研究,以决定报告确系事实抑或系一种幻觉。 而7月9日《大公报》认为飞碟之谜底为视差错觉。7月10日的《中央日报》先报道了美国发现UFO的趣闻,后又介绍各方专家的分析推论:某心理学教授则称,此现象乃红血球经过眼膜所致。某心理学家称:“在强烈暗示下,吾人可见任何东西。”最后,援引军方人士意见,提出了UFO的三种可能:外国设计之秘密细菌武器;新式陆军火箭;空间船。 更有精神病专家把UFO与原子弹联系起来,从心理学的角度,阐述了“UFO热”的前因后果。 当时,也有一种观点,即UFO不是来自天外,而是人造飞行器。7月12日的《大公报》援引合众社的消息说:“飞碟之传闻,现已平息”。 因为“飞碟谜即可大白”,系“美陆军部研究所获标本”所致。7月17日,中国工商社发自纽约的航讯更加明晰指出:“飞碟之谜,已获解答。震动世界之神秘飞碟,据美国各方刊载之记载所得,该碟为直径20英尺,厚5英尺,重约160磅,系极轻合金片制成。该碟继航力极强,用喷射器推进,藉无线电驾驶,并配以高度电视设备,其动力系用混合性之原子能推进,故该碟夜间航行时,发出燃火柴时之炽光,堕落焚烧时,则呈青蓝光。” 媒体展开辩论 接踵而至的UFO,公众感到新奇,而新闻界就UFO的谜底,展开了激烈的辩论。《申报》先后发表评论文章,剖析UFO来源。其争论持续发酵之际,又波及到其他媒体,均有好戏上演。 读者郭定陶7月13日发信《华商报》询问:这所谓“飞盘”到底是一样什么东西?信中称:为什么在美国未曾发现之前,各国都没有听说“有”,而一旦美国发现了这样东西,跟着又发现于巴拿马、古巴、伊朗、阿富汗,今天的晚报又说沈阳也发现了,而且“来自北方”。又质疑《华商报》:十几天来的各报,都有关于“飞盘”或“飞碟”的论战,但你们报上却不提一字。 《华商报》反应迅速,14日的“时事问答”专栏即发表《“飞盘”是什么东西?》的答复: “飞盘”之说是6月25日美国首先发出的,头两天宣传的是“飞盘”的“神秘”,后来又进一步进行“军事调查”,更传说这是与火箭相同的东西,直到杜鲁门表示不信了,才不再发自美国。有趣的是,美国发现了“飞盘”,于是伊朗、中国也发现了“飞盘”,更妙的“飞盘”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证据。 与《申报》评论的着眼点是援引专家意见,从科技方面予以分析不同的是,《华商报》把UFO与政治挂上了钩,现在看来,既敏感过度,又贻笑大方了:“我们觉得,这个消息倒很像去年北欧上空发现的"神秘火箭"的消息,当时也是绘声绘形的,像煞真有其事的,但事后知道了,原来是某些通讯社造的谣言。造谣的那些通讯社最重要的任务,他们藉这些谣言来取得通讯社老板们的政治目的。这些歇斯底里的谣言的作用是什么呢?为的是:挑拨人民感情,鼓动战争情绪。” 当时辩论中,最牛的莫过于《大公报》了,竟在7月17日刊登了一篇社评:《“飞碟”之恐慌》。 社评先称,近10天来,太平洋(601099,股吧)两岸的人们都为了这种神秘的“空中法宝”吓得人心惶惶,后又把UFO与原子弹“挂钩”,说这是“喜好刺激的人惟恐世界不够混乱”而“制造出莫须有的”的“黄色新闻家的好资料”。继而从UFO联系到世界大战,说“是苏联征美的可能性”,但是否就此会诱发新的战争,则美、苏皆不敢轻举妄动。 遗憾的是,以科学角度看,其所持观点却有偏颇之处,是否与当时的政治环境有关,只好留待历史去评判了。 专家直抒己见 媒体的辩论很热闹,但公众最关注的是科学家的意见。根据搜集到的资料看,当时至少有三位科学家对UFO现象发表了独家观点。有趣的是,他们分别是天文学家、气象学家和物理学家。 戴文赛,天文学家,致力于太阳系演化学的研究。1947年7月17日的《大公报》报道了戴文赛作科学演讲的新闻:《从原子能谈到飞碟之谜 盼我国科学家努力研究》。报道中提到:“最饶兴味者,乃戴氏对"飞碟"之推测,谓有5种可能:或全属虚构;或为人之幻觉;或为某一国家利用惧战心理之宣传工具,而实际并无重大效能者;或为无声翼状飞机,而形似圆形者;或为别一星球投射之物。” 戴文赛对飞碟的分析,与现在UFO界认定系幻觉、自然现象、人造物体和太空船的四种推测几乎一致。其中,最令人感兴趣的是,戴文赛明确提出飞碟的其中一种可能“为别一星球投射之物”,即可能是来自其他星球的宇宙飞船,不由得佩服其大胆、开拓的思路。 王华文,气象学家。1945年9月25日至1957年3月31日期间任青岛观象台台长(现为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青岛观象台)。青岛观象台原为1898年3月1日创建的青岛气象天测所,UFO大闹的1947年期间,该台仪器中有无线电探空仪3部,系日伪时设置,为当时全国独一无二之设备,所以观测和科研能力比较强。 面对层出不穷的UFO报告,王华文提出,要“以科学观点,说明"飞碟"之谜”。而“所谓科学方法,即是重证据、重分析”。他还剖析了UFO消息传播很广很迅速的原因:“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迭经报纸登载,遂轰传世界。也如闻所谓"曾子杀人"的故事,即使不信也得相信了,而事实上却全无此事”,而他个人坚持认为,UFO“完全是气球的误认,我以为实在是太可能的”。 严济慈,物理学家、教育家,中国现代物理研究奠基者之一。8月11日的《申报》透露:北平力学研究院镭学所严济慈认为飞碟飞盘说乃庸人自扰。 严济慈说:“飞碟”之出现,系人类恐惧心理之不自觉地显露。自原子弹发明以来,人类无不自危,深恐其脆弱之生命,不能延及明日清晨,于是,杯弓影,“飞碟”“飞碟”,满天飞矣。至于最初究为陨石、或某一种航空器,实不足重视,于此反映出人类恐惧之心理,为最重大意义。 由上述见诸报端的文字来看,严济慈并未从物理学的视角来分析,更多的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阐述,所以UFO系“陨石”“航空器”的可能性“实不足重视”也就不足为怪了。 后记 尽管1947年的UFO纷争,如今天一样,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这些研究成果是否正确?以现在的眼光实在难以判断。但各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态度,还是值得当今UFO研究者学习和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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