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为信息的存储提供了无与伦比的便利条件,我们应该留下一些真实的东西。
这个世界从未缺乏光怪陆离的事情,但多数都会被历史所掩盖,所以我很欣赏马未都说的那句话“历史从没有真相”。
对于分享身边发生的真实的故事我一直有顾虑,觉得很多事情涉及到隐私和一些我们见不到的神秘力量。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发生。
想了很久我决定尝试一下,如果没有接受到什么提示,那就继续,如果得到了什么暗示或者在记录的过程中对于自己的生活产生了不必要的干扰,那么就停止。
这些故事并没有一个完整的主线,而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段,想到哪儿就说道哪儿。这些故事都是亲身的经历或者是身边人的亲身经历,并不一定都是恐怖诡异的,也有一些奇怪的或者很有意思的事情。
如果能够一直写下去的话,或许以后我会整理一些听来的比较靠谱的故事,但也只是我这方圆百里的故事,并不会写的太远。
(一)
我本人出生在东北,这些年来的很多小说,比如《鬼吹灯》、《盗墓笔记》、《我当阴阳先生那些年》等等吧,让全国的朋友们都知道了东北是出马仙遍地的地方,至于说为什么东北出马仙那么的多,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多,确实是事实。
至少在我住的小区附近,我知道的比较有名的(也就是大家说的看事儿看的比较准的)就有三四个,其中呢,我认识的有两个。关系比较好的有一个。
出马仙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据我观察了解,东北的出马仙几乎什么都可以看,比如说大到过阴、买寿,小到招魂、治病,几乎没有她们干不了的。
这里为什么要用“她们”,主要是因为,我所见过几十位出马仙,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我几乎没有见过男性的出马仙。据她们讲她们出马的原因大多都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或者大病一场,而后就有了“看病”的能力了。
从阴阳理论来说,女性属阴,阳刚之气本就大大弱于男性,再加之生病,阳气衰减更甚,所以更容易被上身或者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至于说看事儿水平的高低也是要靠经验的积累。
既然说了出马仙,咱们的故事就从出马仙开始吧。
我本人长这么大,对于一些偏阴的东西见到的很少,所以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撞过什么阴魂鬼怪,在这么多年的生活里只有仅有的几次发生过奇怪的事情,以后我会讲到。
但是我命里却对神怪、宗教、阴阳五行、命理等等十分的感兴趣,所以渐渐的生命里就开始接触很多跟这些有关的人和事儿。
而后逐渐的对山医命相卜都略有涉猎,加之祖上曾经出过方圆几百里有名的风水先生,据我父亲讲以前祖上经常去奉天也就是现在的沈阳给人家看风水。虽然后来家里再也没有从事相关行业的,但我觉得至少在我的基因里是有一定传承的。
我们这边买寿一般都是给老人,买谁的寿呢,比如说老伴不在人世了,有的其实阳寿未尽,那这样的情况就可以把老伴未尽的阳寿买过来。
还有一种就是从子女身上买,以前家里孩子多,可以从每人身上买半年。基本都是这样的。
当然也有一些不光彩的买寿方式,但那种几乎很少有人会干。第一成功率低,第二对于子孙后代的福报损害很大。第三仙家也不愿意那么干,对仙家的道行也有损害。
在这位姨家里,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她给那两家人家准备一会儿需要用的东西,就是香烛、纸钱、贡品什么的,以及在黄纸上写的需要买寿的人的姓名、生辰八字等等信息的表文一篇。
东西全都准备好以后(相当大的一堆,每家的纸钱就有一大编织袋),需要等到夜里子时以后出去办法事。
平常我们几乎就是坐一会就走,那天我突然来了兴致,想跟着去看看我这姨做法事,于是就跟我这姨说了。姨说行,别人都不敢去,你还非要去看看。
正好今天东西多,一会儿你跟我去,帮我拿东西。
到了夜里10点半左右,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往做法事的地点。只有我姨和我两个人。看事儿的家属都在她家等着,如果法事成功了,看事儿的要付钱。
扛着两大包东西,走了大约10分钟,到了一片小区后面废弃的空地。周围的路灯都灭了,黢黑黢黑的,只有小区的楼里偶尔还有几家亮灯的,小风一吹,感觉后脊梁发凉,头发有点儿发炸。
找好位置,姨就开始准备,黄纸铺地,点蜡烛,上香,上贡品,然后开始念已经写好的表文,念完后,把带来的烧纸点燃,然后把表文也点燃,这之前的一切一切都很正常,无非就是天黑有点儿吓人而已。
而真正的诡异时刻现在才到来,刚才点燃的烧纸的火光突然暗下来了,要知道一大袋子纸点着的火势那是相当大的,这会儿突然暗下来了,情景相当的怪异。
而那张写了字的黄纸,因为一大张纸上写了一多半的字,按正常来说一张纸应该很快就烧完了,但这张纸烧的很慢。
更诡异的是纸上所有写了字的地方全都没有烧着,火焰沿着纸的边缘把没有字的地方全都烧完了,只留下了带字的部分,烧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表文烧完了以后,纸堆上黯淡的火光突然“轰”的一下又旺盛起来。我那姨跟我说法事失败,换个地方做另外一家的。我问是怎么回事儿,她说这家的老头原来已经买过一次了,这回不卖了。
我们换到十几米开外的另外一个地方,给另外一家做法事,程序都是一模一样的。烧表文的时候,这回纸堆的火焰并没有黯淡,而那张点燃的表文更是神奇,点燃以后,扔到地下,那张纸极其迅速的、瞬间烧完,时间绝对不超过5秒。
甚至快的出现了一点儿东西爆炸时的样子,嘭的一下。剩下的灰被一阵小风吹散,甚至几乎没有留下烧过的痕迹。
约莫过了半小时左右,纸全都烧尽,我们收拾东西回到了姨家,那两家人还在等。进屋以后我姨就对成功的那家说,你家的没问题了,三年。对老头的那家说,你家的事儿没成,你们原来买过寿了,这回买不了,这家人说对,原来是买过一次。
成功的那家付了全款,没成功的那家只付了烧纸和贡品的钱。至于说付了多少钱,反正不少。
事儿也办完了,眼看就十二点了,我也赶紧回家,回家之前特意在上楼之前用双手在头发上划拉三下,吐几口唾沫再上楼进屋。
为什么要这么干呢,人身有三把火,而男人头上更是有三昧真火,害怕的时候用手使劲儿的梳头发,激发头顶的真火,神鬼莫近,另外人的唾液阳气也很重,吐几口唾沫,尤其是刚去过殡仪馆、坟地或者半夜三更这种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或时间,以免把一些邪秽带回家里。
好了,这个小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以后我会陆续的整理身边发生的事儿讲给大家。
所以在这儿也劝大家没事儿的时候尽量晚上不要太晚回家,尤其深夜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夜晚阳气沉降,阴气生发,人本来就是该休息的时候。大半夜的不睡觉老在外边晃荡,奇怪的事儿不找你找谁?
小说里写的“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行无忌处,灯灭莫再行”都是有道理的。
而且按照中医理论,夜晚人要休息,五脏六腑都进入自我修复的时间,你老不睡觉,身体无法修复,自然气色不好。
所以在这里给想要容颜不老,青春永驻的姑娘和小伙儿们一个建议,夜里子时以前,也就是11点前(11点不是北京时间,要以当地的时间为准,比如说,你在东北,东北的日出要比北京早40分钟,所以时间也要早大概40分钟。
而新疆比北京时间要晚两个小时。)一定要睡觉,不是刚躺下,是要睡着。因为子时和丑时是肝胆排毒的时间,这个时间熟睡毒素就会排除,人的气色就好。
如果想要减肥的,最好9点就睡觉,亥时是三焦工作的时间。有利于减肥。
(二)
今天说的事儿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那应该是我10岁左右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睡觉就觉得特别的冷,早晨起来以后发现我的床上只有我自己,被子没了。
床上床下,地上,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被子去哪儿了。这事儿让我特恐怖,怎么头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盖的好好的,睡了一宿被子消失了。
最后去我爸妈屋里,跟他们报告我被子丢了这事儿。我妈指着沙发对我说:“你那被子不在那儿呢么。”我回头一看,我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跟豆腐块儿似的放在沙发上。
我当时就震惊的,被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叠跟部队的似的,那会儿我也就10岁左右,被子肯定是会叠的,但是绝对不可能叠的那么板正(东北话整齐的意思)。
我妈跟我说头天晚上两点来钟,外面在下着雨,然后打了几个雷,雷声过了不长时间,我就抱着叠好的被子进了她们的屋,然后把被子放在沙发上,还整理了好几次。然后看了一会儿,才回屋睡觉去了。她和我爸都醒了,在床上看着我,也没敢叫我。
这事儿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当时他们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太诡异了。怎么我睡睡觉就把被子送走了。第二天起来还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至今我也不清楚,唯一能够合理的解释就是那天夜里打雷的时候,我可能接收到了一些来源不明的能量或者空间中的一些信息碎片。让我做了这样的举动。
(三)
已经讲过的故事跨度都比较大,我也是想起了哪个就说哪个,大家看的时候也别在意了。有可能下一个故事又回到小时候了。
下面讲的这事儿发生在我大学的时候。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大一的时候。那会儿正好是夏天,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回到宿舍,我有午睡的习惯,那天睡着睡着突然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感觉到浑身都不能动了,眼皮怎么也睁不开,但是意识很清醒。
我一下就知道我是被鬼压床了。这应该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被鬼压床。
有过鬼压床经历的小伙伴们肯定知道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还是挺害怕的,当时根本想不起来怎么解了,浑身用力,根部就不管用。
后来我自己意识着用舌尖顶着上牙堂,我不知道当时身体是不是有这个动作,但是意识是做了这个动作,然后憋足了以后气,一下喷出来。
马上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我迅速的睁开眼睛,看着屋里安安静静,其他的几个室友也都在睡觉。虽然眼睛睁开了,但是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过了阵子其他的哥几个也都醒了,就跟他们说起这事儿,他们都说没有鬼压床。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的是,后来的两天,天天中午如此。
最后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感觉到又被压床了,这回把我能想到的阿弥陀佛、六字真言、道家的九字真言都念了一遍,开始念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被压床的感觉一松,但是并没有消失,等几个真言念完了,那股子难受的劲儿一下就消失了。
我又恢复正常了。起了床,我对着屋子连吐了好几口唾沫,冲着屋里一通臭骂。把屋里睡觉的几个人都骂醒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从那天开始后来的这些年,再也没有被鬼压床的经历了。大三以后我的床头一直摆着一个罗盘。
其实对于鬼压床这种事儿,我经历的比较少,我听说过一个几乎月月有,跟大姨妈一样准时。
按照大众的想法认为,每天的午时也就是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段时间,天地阳气最旺的时候,怎么还会被鬼压床呢,而且我们看到的很多被鬼压床的事件大多也都是出现在子时或者午时。其实咱么常说阴极而阳生,否极而泰来,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午时确实是一天中阳气最旺的时候,而恰恰也就是这个时候阳到了极致,在这个时候会有一点阴产生出来,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人就有可能中招儿。
对付鬼压床,我也没啥办法,我的办法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用。但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果你实在是靠自身的能力醒不过来的时候,就念阿弥陀佛吧,反反复复的念,几遍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四)
今天讲一个亲戚的故事吧。是我舅舅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我舅舅接我姥爷的班,在铁路干养路,他家就住在离我们几十公里的一个火车沿线的小站上,原来姥姥家也在那儿住,那是我童年的乐园,后来姥姥姥爷搬家,只剩下舅舅一家住在那儿。
有一年,舅舅想把家里重新粉刷一下,掏一掏炕洞。
那天舅舅把炕洞打开以后,正准备清理,就发现炕洞里盘着一条小蛇,二尺来长,被炕洞的烟熏得黑不出溜的。按常理来说炕洞都是走烟走火的地方,一个活物在里边早就烤成料理了,可是这个小蛇却安安稳稳的趴在那儿,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在农村,尤其是东北农村,对于狐黄白柳灰都是很重视的。一般像家里有这类动物,又不祸害东西的,大家都认为是保家仙,舅舅也不例外。
小蛇待在炕洞里,是没法干活的。于是舅舅就试着跟这个小蛇说“俺家要掏炕洞,收拾收拾房子,您能不能给挪挪地儿,等俺家收拾完了你再回来。”
(五)
再讲一个我这个舅舅的故事,我这个舅舅就属于八字比较弱的那种人,他这一辈子,身上发生了无数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几次大难不死,死里逃生。我都觉得他这多半辈子都可以写一本灵异小说。
这回这个事儿,还是跟蛇有关。也是舅舅讲给我的,这个事情发生在上一个故事发生的前几年。
有一次舅舅上山采蘑菇带挖药材,就去了他们家对面的山上,上回也说了,舅舅住在一个小站,我们这里的山都属于长白山脉,山高林密。
舅舅说走了一个多小时,路上的因为要采山货,所以基本上不怎么抬头。走着走着就感觉身上发冷,头皮有点儿发炸。
他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他整个人身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舅舅说当时就感觉一桶凉水直接倒了下来,差点儿没尿了裤子。
原来他的左右和前方的树上,挂满了无数的长虫(蛇),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五颜六色的,满树都是。
大家可以脑补一下,灵长类动物其实最怕的就是线性动物,平常咱们看见一条蛇都吓得半死,可以想象,超过一千条蛇会是什么情景。舅舅后来说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吓得腿都不会动了。在那儿站了足足有两分钟,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他是倒退着一点一点儿挪着离开那个地方的。直到到了安全距离,他扭头就跑,一口气下了山,不到半小时就跑回家。打那儿起,他有小一年没敢再上山。
后来听老人说,长虫有的时候会在山里开会。那次舅舅肯定就是冲进了人家的会场,没让它们吃了算是命大。
(六)
这回说一个民间常用的解决冲撞阴物的事儿。
这事儿发生在我家里,是我姥姥去世以后,烧百日或者周年,具体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到正日子的头一两天,大家都从各地回到姥爷家,包括我的二姨姥(我姥姥的妹妹)也来了,大伙都准备正日子那天一起去上坟,这期间有一件什么事儿我记不清楚了,这个事儿正好和给姥姥上坟的日子重了,我姥爷当时就说上坟往后推一天吧,先去办正事儿。
家里有的人就说这日子哪儿能往后推呢。大伙就因为到底要不要往后推日子正在争论,结果在旁边炕沿儿上坐着的我的大舅妈出了点儿意外状况,刚开始她还参与讨论来着,后来大家就发现她的神态不太对劲儿,眼睛开始发直,目光涣散。
人一看就觉得浑身发冷。谁喊她她也不搭理。就那么跟没魂儿似的直挺挺的坐在那儿。
我小姨在旁边说赶紧拿筷子给喊一喊,是不是冲着了,没准儿是咱妈,该上坟不去,老太太不乐意了。
这是一个民间的常用方法,如果有人冲到什么了,就拿一碗清水里面立上一根筷子,旁边的人念叨着一些认为可能的人的名字或事儿,如果说的准了,筷子松手以后还会直挺挺的立在水里,如果说的不对,筷子是站不住的。
我姥爷拿着筷子,因为怀疑是老太太,所以刚开始就念着我姥姥的名字,然后说如果是因为上坟的事儿,那就让筷子立住,叨咕完了,姥爷把手松开了,那筷子笔直的立在水里。
全家人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那根筷子。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和诡异。
我姥爷看筷子立住了,就赶紧说:“我们也没说不去,这不正商量这事儿呢么。放心吧,到正日子我们肯定去,你快走吧。”说完,那根筷子瞬间就倒了下去。我的大舅妈嘴里“呵”的一声长出了一口气,也倒在了炕上。
没多一会儿,舅妈醒了,问我们怎么了,她说头有点儿迷糊,刚才脑子好像断片了,啥也记不住了。
完事儿以后我妈说,以前都是听人家讲冲着了,上身了什么的,这回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而且就在身边,因为她离我舅妈最近,吓得腿都哆嗦了。
(七)
今天再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跟上一个很像。大概是十年之前,那年夏天我表哥结婚,他是我二舅的儿子,虽然不是长子长孙,但是是长孙,因为我大舅没有儿子。
这当时在全家也算是大事儿,结婚的前两天,家里的亲戚都回去了,我没有回去,那会儿我外地上大学,我是婚礼当天去的。他们在我姥爷家里,商量婚礼的事儿,另外商量一下要去给我姥姥上坟。
因为家里添人进口按照惯例都是要去给去世的老人上坟,告诉一声儿的。
那会儿姥姥去世不到三年。一家人一边讨论着结婚的事宜,一边盘算着上坟要带什么东西。大白天的也是将近中午了,我的表妹(我二姨的女儿,这个表妹和我前边故事里的舅舅差不多,身子弱,老容易招乱七八糟的事儿)从厨房出来进屋,刚迈进大屋的门,毫无征兆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翻白眼,吐白沫。
这一下把家里人都闹懵了,这是怎么了,走走道儿就倒了,刚开始还以为是闹羊癫疯了,我姥爷年轻的时候做过赤脚医生,赶紧过来给急救,但是啥办法也不管用。
后来姥爷说这跟那回一样,肯定是冲着啥了。
大伙七手八脚的把孩子弄上炕,还是用的以前的那个办法,碗里装水,立筷子。
我大舅拿着筷子一个一个名字的念,念到我姥姥的名字的时候,筷子就跟插在土里一样,笔直的立在装满清水的碗里。因为我不在现场,这是我妈给我讲的,这是她这半辈子见过的第二次,上一次是我舅妈那次。
姥爷一看念对了,直接对着还在挺尸的妹妹说:“俺们不是正商量着给你去上坟,通知你一声么,你着啥急?赶紧走吧,一会儿孩子受不了了。明天一早俺们就去。”
刚说完,炕上硬的跟棍儿似的妹妹立刻就软了,没几分钟就清醒过来。醒过来刚才发生的事儿还啥也不知道。
这时候碗里的筷子也倒了,从碗里折出来,倒在了炕上。
第二天一早,我姥爷带着舅舅和表哥去给姥姥上了坟,告诉她大孙子要结婚了,家里添人进口。
(八)
这回说一个姥姥以前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妈妈讲给我的,那是妈妈还没结婚时候的事情。好多年以前了,那时候姥姥一大家子人,住在我前边说的那个铁路沿线的小站的上一站,那地方几乎没有人烟,只有几家铁路工人住在那儿,维护离那个地方不远的一个非常长的山洞,日本人修的。
现在坐火车还能路过那个地方,不过现在火车已经不停了,早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那个地方也只剩下断壁残垣,话说那年正赶上过什么节,具体节日妈妈记不清楚了,家里好不容易包了饺子,那个年月吃点儿白面都困难,更别说是饺子了。
一年吃那么几回都是奢侈了。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煮饺子。饺子正在锅里煮的功夫,姥姥就从厨房回了炕上,背对着大家坐下,一声不吭,谁叫也不答应。
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饺子煮好,喊姥姥吃饭,姥姥坐起来盯着屋里的人看了一圈,把家里人看的直发毛,因为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但有没法形容,我老妈说反正当时就是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下直往上蹿。
看了一大圈,姥姥直接上手就开始抓饺子吃,那个速度看起来就像是一百年没有吃饭了的样子。两盘饺子没几分钟就被姥姥吃光。吃完倒头就睡。家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说话,屋子里鸦雀无声,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
过了有差不多10分钟,姥姥自己醒了,问:“你们吃饭了么?”大伙儿说吃了,姥姥又问你们怎么不招呼我吃饭?大家说招呼你了,你吃了两盘饺子呢。姥姥说:“我没吃饭,我还挺饿呢。”
这时候,外边的狗突然叫了几声,姥爷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就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回来说房后有个黄皮子在那儿抖愣爪儿呢。让我打跑了。
这回大家才感觉刚才姥姥肯定是让黄皮子迷了,这黄皮子看家里煮饺子准备也来打打牙祭。
这事儿听起来好像挺神奇的,也挺荒诞的,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姥爷原来住的那个地方说不好听的就是荒山野岭。
妈妈说以前一道玉米成熟的季节,黑瞎子(就是熊)就从山上下来了,来掰苞米。人又不敢出去,就在院子里敲但凡是能出声的东西吓唬黑瞎子,今儿黑瞎子来了,过两天野猪又下山了。这一秋天,你方唱罢我登场,可热闹了。
(九)
这回说这个是跟我爸非常要好的一个朋友,年轻时跟我爸在一个单位,一间宿舍住。我们两家经常来往,我叫他叔,他家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儿大我一岁,男孩儿小我一岁。
这事儿就发生在他们家,那时候我还小,我爸妈经常带我去他家玩儿,有一次去他们家串门,他媳妇儿也就是我婶儿,给我们讲的她在家里经历过的恐怖事件。
婶儿说刚生完儿子那会儿,孩子一到晚上十一点半就哇哇哭,怎么也哄不好,但是只要一开灯立刻就不哭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长时间,后来家里的老人说小孩儿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就给孩子弄了个辟邪的挂坠挂在脖子、手腕上。
打那以后我这老弟还真就不哭了,平平安安的长到五六岁了。
接上
虽然孩子没啥事儿了,但是他们家里的怪事儿其实并没有断,总是时不时的有点儿奇怪的声音啊,东西不见了啊。我婶儿有时候晚上老做恶梦。
婶儿说最厉害的一段时间,礼拜天在家休息(那会儿还没有双休),因为是平房,坐在炕上,看着窗外有两个穿军装扛枪的当兵从她家院子里就走过去了,直接穿过她家的栅子(就是栅栏,东北老话都叫杖子)走到隔壁那家就不见了。连续好几天,有时候白天,有时候傍晚,还看见过女兵。
她吓得大白天都不敢在屋里待着。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几天周围的邻居就都知道了。这里原来有些老户就讲,他们住的这一片原来都是坟地,我婶儿家和她家邻居这几个屋原来是个烈士墓,后来烈士墓搬迁到了山上,坟地也挪走了,才改的住宅。
自从知道了家里原来是烈士墓以后,婶儿更害怕了,晚上连门都不敢出,白天只要不上班,我叔也不在家的话,她是死活都不在家待着,领着孩子在外边一待就是一天。
好在没住上一年,她家那儿就拆迁了,盖商场,单位也给她家分了房。搬上了楼。从那儿以后我婶儿基本再也没做过噩梦,再也没见过扛枪的士兵了。
那个地方改成商场以后其实还出了不少的事儿,也听商场的人传的挺厉害。当然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十)
前几天讲的好像都是神仙鬼怪的故事,今天就换换口味,讲一个不但没有神仙鬼怪,反而在我看来还极其逗乐的一个故事吧。
这事儿奶奶和爸爸都给我讲过,我觉得特有意思,太搞笑了。
日本鬼子投降以后,东北各地土匪多如牛毛,奶奶家住的那个围子(围子是早期日本人对付抗联的一种方法,把散居各地的老百姓都赶到一个地方集中居住。
然后把聚居区围起来,采用连坐的方式禁止老百姓给抗联提供帮助,以此来对付抗联,掐断抗联跟老百姓之间的联系)周边光有名字的绺子(土匪窝子)就有不下20个。
那时奶奶讲是都有名字的,我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有什么过江龙、一枝花之类的。这些人经常下山抢东西、绑票。有些绺子还不错,即使绑票也不绑女人和小孩儿。
有些绺子则是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奶奶的父亲就是被胡子绑票绑走了,从此再无音信。
奶奶住的那个围子有个姓杨大户,但不是地主,只是日子过的不错,家里有几十亩地。结果这家就被胡子(土匪)给盯上了,胡子干活儿之前都会有人下山侦查。
他们之间有专门的名词黑话,我也不会说,就是叫踩盘子之类的吧。踩盘子的人回去报告给土匪头子说这家连“烧火棍”也没有。烧火棍就是指大抬杆儿,土炮。
胡子头一听就乐了,这是好买卖啊,没过几天,趁着晚上就带着20来个弟兄下山来抢了。
那天是月圆,大月亮地儿,跟点了灯差不多。到了老杨家门口摆开架势就开始砸门。
这土匪头子也是倒霉催的,出门不看黄历,他要是早来两天晚来两天都不会出问题,结果偏偏的就选了那么个日子。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土匪下山的当天下午,这家的大儿子回家探亲。这家的大儿子在外当兵,打鬼子,好几年没有音信,老家儿都以为死了。
结果那天突然回来了,还带着4个警卫员,听说是当了营长也不是团长的,反正官儿不小了。
当天晚上就赶上了这几个倒霉的土匪来抢劫,一砸门,这家的儿子和4个警卫员就上了房。杨老大是一把手枪,4个警卫员清一水儿的冲锋枪。
这几位可都是打过鬼子的百战老兵,对付几个土匪还不是手到擒来,几个人在房上这通突突,把土匪揍的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双方一交火,不到十五分钟,土匪就被撂倒了十二三个。这还是晚上。要是白天估计一个也跑不了。
土匪头子一看事儿不对,领着剩下的五六个人屁滚尿流的跑了,回去就把之前去踩盘子的土匪给劈了。这事儿后来在当地都传遍了,不管是土匪圈儿里,还是老百姓圈儿里,沦为笑谈。踩盘子没踩到烧火棍,却碰上了机关枪。
后来这个绺子的土匪头儿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加之死了不少人,元气大伤,混不下去,没多久就被其他绺子吞并了。
(十一)
再说一个舅舅的故事吧,其实长这么大我经历过的怪事儿真不是很多,所以老说舅舅的事儿,因为他事儿多。
之前也说过舅舅这辈子经历过的怪事儿多如牛毛。几次死里逃生。这回就说他经历过的一次危险。
也是很多年前,那时候舅舅还没有结婚,二十来岁。已经接了姥爷的班,在铁路工作。
又一次他从家里做火车去市里,他坐的可不是客车,而是货车。不熟悉铁路的人肯定无法理解,但熟悉铁路的人都会知道,那个年代车次少,一天就一趟火车,要去市里是很不方便的。
而铁路工人和家属有一个便利条件,就是可以坐货车。当然不是坐在货物上边。早年间货车为了安全,最后一节车厢挂的都是守车,坐的是运转车长和一些跟车的检修人员什么的。
守车其实可简单了,就是车箱子里边焊几个铁椅子,中间弄一个炉子给运转车长冬天取暖。
但是当年我对于这个玩意儿是无比的新奇,总觉得坐守车比坐客车有意思多了。
那天舅舅坐的那节守车人特别多,都是铁路沿线的职工去市里办事儿和买东西的。大概有那么五十来个人。
当火车行驶到离市里还有一站的一个火车站时,火车在出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外的出轨了。直接冲了出去,撞在了旁边的护坡上,整个火车全都翻了。
火车翻车在铁路交通中那绝对是头等的重大事故,翻车以后车站、铁路局迅速的展开救援,后来得知守车上还有好几十个乘客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事儿太大了。
当地车站的救援人员是最先到达现场的,她们知道守车上有人,赶紧去看守车。第一次检查,就是没有发现生还者,都死了。
救援的人一看,大部分人都认识,就通过铁路的电话赶紧联系家属,当我姥姥听说我 舅舅出事儿了,步都不会迈了。老儿子大孙子,那都是心头肉啊。
出了事故,整条铁路都封路了,我姥姥坐的是工区的电压车,就是一种铁路干活儿用的轨道小车。等到了事故现场,火车上的人都已经清理出来了,在地上摆着。
那个车站的站长是我二舅妈的父亲,和姥姥是亲家。来了就跟姥姥说咱家xx(我舅舅的名字)没事儿,就活了他一个,剩下的全死了。
给大家上传一个守车的照片:
原来救援的人第一次找人的时候没发现舅舅还活着,他浑身都是血,晕过去了,让血糊的都没人样了。后来搬尸体的人一活动,他就醒了。
身上经过一清洗,就擦破点儿皮儿,屁事儿也没有,就是吓的够呛。姥姥来的时候正在那儿醒神儿呢。这对于我家来说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人没事儿。
很多天以后,舅舅从那场惊恐中走出来,回忆说,那天他本来是靠着窗户的,如果一直站在那儿他就交代了。可是就快从出事儿的车站开车的时候,好像就感觉有人跟他说上中间站着去。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挤到了人群里。
我舅二百来斤的大砣,直接就挤到人堆里。大伙还跟他开玩笑让他上边上站着去。
舅舅挤到中间没几分钟,车就翻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舅舅那次也是命不该绝。
(十二)
这回说一个妈妈下乡时候的事情。上山下乡那会儿,妈妈也下了乡,不过离家不是很远。老妈下乡的地方有两个生产队,一个在山脚下,一个在半山坡。
老妈在山下的那个生产队。故事发生在山坡上的那个生产队。当时队里有一户人家,那时叫集体户也不是什么的。
这家有个姑娘,跟我妈她们关系挺好的,经常走动。这个姑娘跟哥嫂住在一起,据说是嫂子对她不是太好。她在家里有点儿受气。
有一天上工,生产队的人看见这个姑娘一天就在那儿闷头干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大伙都以为她嫂子又给她气受了,也都没在意。
等到晚上吃完饭,有人就看见这姑娘穿的整整齐齐的,顺着生产队的路往外走,还有人问她干啥去。姑娘说出去买东西。
到晚上十点多,这姑娘还没回来。姑娘的哥哥着急了,就出去找,挨家的问。晚上见过姑娘的那几个人就说往外边走了。这下姑娘的哥哥真急了。
赶紧去找生产队长,队长一听说情况,立刻发动整个生产队的人出去寻找。有人就到我老妈的这个生产队来报信,我妈她们这个生产队的也也都出去帮忙找,找了大半夜也没见个人影。那时候已经出初冬,下过了一场雪。但也没看到有人的脚印。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就去找了大仙看,虽然那个年代禁止这个,都属于封建迷信,但是要知道一件事物的存在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就算是那样的年代,依然有大仙的生存空间,而当地人也明里暗里的维护着这些人的生存。
大仙给看了,就说朝着哪个哪个方向赶紧去找,过了子时这姑娘就活不了了。
好几百人顺着大仙给指的方向地毯式的搜索,那也没找到,就在大家要放弃的时候,有一拨人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姑娘,姑娘正围着一棵大树转圈呢。树上绳子都已经系好了,正准备上吊。
一大帮人大呼小叫的一冲上来,姑娘就倒了。被背回了家。
过了好长时间,那姑娘到我老妈她们那里串门,就讲了这个事情的经过,原来事发那天早晨,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她嫂子又骂了她一顿,她挺委屈的,父母也不在了,也没个诉苦的地方。上工的时候她还挺憋屈的,闷头干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觉得晕晕乎乎的,好像有个人在她耳边跟她说晚上到什么什么地方去,去了就有好日子了,再也不用受嫂子的气,也不用在家里吃不饱了。
到了晚上,她穿好了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走了。出了门以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楚了。等在明白就是大伙儿把她救回来以后了。
老妈说,那会儿姑娘说的可吓人了,把她们几个吓得晚上都不敢睡觉。觉的太恐怖了。
(十三)
这回说一个在我们家里比较传奇的故事,同时也是一个具有正能量的故事。好人有好报的故事。这事儿是发生在我们家里的真实事件,时间大约要回溯到八、九十年前,那时候爷爷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娃。
八九十年前的中国内忧外患、民不聊生,遍历中华大地没有一方净土。如果再赶上天灾,更是雪上加霜,饿殍遍地。
那时节我家在方圆几十里虽算不上是什么豪绅,但日子过的也还凑合,用爷爷的话来说是破大家,钱不多,人不少。
在那样一个外有豪强,内有军阀的混乱年代,能够吃饱、穿暖已经是老天赐予的福气,所以爷爷常说太爷爷也经常教育他们人要行善积德。
所以在当时我们家在周围是有名的积善之家。加之太爷爷兄弟几个有教书先生、风水先生、还有点儿生意。家里的生活比一般的老百姓要稍好一些。
有一年初冬时节,院子外面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头,穿的很破旧,背着一床补丁摞着补丁的破行李卷儿。敲开了我家的门,想讨口饭吃。
那年头自己家里也不能天天吃大米白面,两和面的馒头就算是不错的了。太奶奶给老乞丐让到院子里,给他弄了些吃的。吃完饭,老乞丐央求太奶奶说能不能给找个地方睡一宿,外边天太冷了,仓房、柴房,只要能挡风的地方都行。
太奶奶把老乞丐安排到了家里的柴房,里面有大草垛,就让老头住在那里,还给老头端了个火盆过去,老乞丐千恩万谢。
第二天,太奶奶又给老乞丐送了些吃的。但是老乞丐却病倒了,那天我大太爷爷正好在家,他是个教书先生,也算是半个郎中,周边不少村邻有了病都让大太爷爷给看。
第三天,给老乞丐看过以后,大太爷爷说是长时间饥寒交迫引起的。见死不救不是我们家的作风,于是就把老乞丐留下来治病。
那时候爷爷小,没什么事儿干,于是就被太爷爷指派每天给老乞丐送水、送饭,老乞丐时不时的还逗逗爷爷。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天。老乞丐的病日渐康复。
老乞丐临走的那天,对太爷爷太奶奶的收留感激不尽。说:“你们救我一命,我也没什么报答的,看你们家里还有个皮匠铺,干这个生意容易要命,我就送给你们一个救命的方子以后应急用吧。”
那个时候开皮匠铺和现在的制皮工厂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皮铺都是纯手工工艺,根本不用化学的东西,制出的皮子也是上等的品相,质地柔软,早些年我家里还有以前家里制的皮子,特别的暖和。
但是这种制皮工艺有一个特点就是一旦制皮的时候划破了皮肤,制皮匠得坏血病的几率非常的高。所以老乞丐留了一个救命的方子给我太爷爷太奶奶。
而且还说这东西可以传世,如果以后家里因为这个方子起争执的话,就留给XX(我爷爷的名字),这孩子照顾我一个月,也算是缘分把。
留下了方子以后,老乞丐扬长而去,从此再无音信。
以前我家有一个方子跟老乞丐留下的方子很像,也是治疗坏血病的,但是那服药配置工艺复杂,而且有几味药极其难找,价格昂贵。
老乞丐留下的方子变成了我家的常用药,后来太爷爷太奶奶去世,这个方子留给了爷爷,毕竟老乞丐之前曾经有言在先。这个方子也就成了我家的祖传秘方,传到我父亲,再传到我。
这个秘方在过去的医学不是很发达的几十年里救了无数人的命。
这方子不光对坏血病百试百灵,更主要的是对于疮、疔、疖等都有奇效,治愈率几乎可以达99%。在过去的很多年对作为顽疾的乳腺炎有着良好的治愈效果,据我们家所知的乳腺炎治愈者就有十几位,而且基本10-15服药,也就是半个月左右基本痊愈。
里面甚至还有一个乳腺癌的治愈患者。
我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爷爷家里每天都有来买药的。当时甚至还有秦皇岛也不是葫芦岛那一带的一对父女不远几百公里来买药。
很遗憾的是这些年国家的医药体制、法律体制的完善,加之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明白。所以从爷爷去世以后父亲做过几回药,但都不对外卖了,只有自己家里人有病的时候吃点儿。
父亲这一辈人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也赶上了破四旧等等运动,所以他们这一辈人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即使不抵制,但也绝对不感兴趣。
那会儿我真的害怕我家的这个方子传到他这儿再传断了,所以这些年我也在学习中医,希望能够为中华文化的复兴尽一点微薄之力。
我自己吃过几次老爸做的药,我的味觉和身体告诉我老爸做的药不如爷爷做的效果好,虽然药的配比一样,但是老爸做的药没有神,就相当于人没有灵魂。这么说我不知道各位看官能不能懂。但是我的感觉非常明确的这样告诉我。
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医学更加的璀璨,只是随着历史的变迁太多太多的瑰宝被掩埋于历史的尘埃之中。让中医再不复往日的辉煌。实乃我华夏儿孙对祖宗之大不敬。
(十四)
既然说了祖传秘方的事儿,就给大家讲一个治愈病人的故事吧。当然了,没有神魔鬼怪在其中。现实和小说差距还是不小的,平常的生活哪儿有那么些妖魔鬼怪。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不说惨不忍睹,也强不到哪儿去。对很多人来说温饱还是头等大事,得了病基本就是扛着,如果是大病或者疑难杂症基本上不是等死就是等着老天爷来救了。
那时虽然不像现在各种垃圾食品、有毒食品泛滥,老百姓吃的还都是绿色蔬菜,但是得了疑难杂症几乎就宣判了死刑。
爷爷家的邻村有个姓卢的人家,家里的男人三十来岁,得了一种什么病呢?按照现在来说就是疮疔一类的,在后背上鼓起个大包,如果是今天可能去医院做个手术切除,再消炎什么的也不算是什么绝症。
只不过可能要多花点儿钱。但在当时,这几乎就算是绝症了,即使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能治,也绝对不是一个农民负担得起的。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男人一旦倒下了将预示这这个家庭未来的艰难。男人的病日渐沉重,邻居跟家里的女人说上邻村老X家问问吧,他家的药就治疮疔,买点儿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当天女人就来了我家求药,爷爷给她拿了一包,让她回去吃吃看,如果有效果再来,也没要她的钱,当时家里的药很多都是半卖半送的,有钱就给点儿,没钱就白送,当然吃药的人也懂得感恩,如果吃好了,家里实在没有钱就给送个公鸡、送点儿鸡蛋什么的。
女人带着药回去给家里的男人吃,吃过一副药,男人说感觉挺好。于是女人又来我家拿走了三包。
第四包药吃下去以后,男人开始吐出一些黑紫色的血,血里还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碎块儿,后背上的包也眼见着塌了下去。
家里人眼见着有效果,又吃了五服,以后几乎每天男人都会吐出一点儿黑血和碎块儿,后来越来越少,十五天以后男人彻底痊愈了。
这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喜讯。男人痊愈之后,待着老婆孩子又去了爷爷家,进门就给爷爷跪下了,咚咚的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感谢爷爷的救命之恩。
说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的,为了感谢爷爷的救命之恩,就给送了一只公鸡,五十个鸡蛋,鸡蛋还是在村里挨家凑得。
从那以后家里的药名声更大了。十里八村没有不知道的。后来还被传的越来越神奇。
(十五)
又想起了一个以前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也是他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个人的故事。爷爷年轻时,大概十几岁吧,那会儿日本鬼子刚刚开始侵略东北,三几年吧。
我们家地处长白山腹地,周围都是大山,平常没事儿的时候爷爷也上山套点儿野味什么的,爷爷说那时候河里鱼鳖成群,但是大家都不爱吃,都不认为那算是肉,还是喜欢山里的野味。
有一次爷爷进山,在一个砬子上发现了一个猴头,就是猴头菇,据说这玩意儿一长就是一对儿,如果是在砬子上发现的,对面山的砬子上一定还有一个。
但到底是真是假还真不知道。爷爷也是头一次发现猴头菇,那会儿年轻体力好,看好了位置,就奔对面山去了。结果找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找着,不知道根本就是谣传还是被别人拔走了。
爷爷在下山回家的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老道,爷爷说当时老道穿着一身道袍,白发白胡,看着挺仙风道骨的。那年月东北地广人稀,在山里见个人很不容易的,何况还是个老道。
爷爷就跟老道聊了一会子。老道说他就在这附近的山上修行。爷爷说这附近也没有道观啥的,骗人吧。老道说他不住道观,住山洞。
爷爷说:“你是神仙啊?”
老道哈哈大笑,说:“哪有什么神仙,就是个自己修炼的糟老道而已。”
老道还说:“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山下老X家那个老三么?我认识你二大爷,那会儿你还光屁股呢。”
聊了一会儿,爷爷就和老道告别了,回家以后他就问了我二太爷老道的事儿,爷爷给二太爷描述了一下那个老道的模样,二太爷说:“没想到他还活着,就跟爷爷说,那老道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就在这附近的山中修行,他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因为二太爷是风水先生,和老道有过几次接触,他第一次见老道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二太爷还是个毛头小子,刚刚开始学风水入门呢。
二太爷跟爷爷说当年第一次见老道的时候就跟爷爷这次见他时是一个模样,一身道袍,白发白胡,看着七八十岁,没想到过了几十年他居然还是这幅摸样,一点儿没变,即使是没成仙,估计也是个半仙之体了。
爷爷听了以后觉得特神奇,神仙啊,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绝对是个巨大的噱头。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爷爷说后来他还很多次上山在见过老道的那一带转悠,想找找看老道到底在哪儿住。但一直也没有找到。
又过了几年,到了1960年我们那里发大水,实在是没有吃的了,他们村儿里有一个人去山上打猎,走嘛哒山(在山里迷路)了,后来一个老道把他从山里领了出来。
爷爷估计就是当年他见过的那个老道,那时二太爷已经去世了,他去世的时候95岁。
(十六)
这个故事是母亲的一位好友兼同事来我家时讲的,她经常来我家,有时候就会讲她自己经历的故事,讲到兴处口沫横飞,特别的有意思。
给大家讲讲我印象最深的两个故事吧。这位阿姨估计也是那种身子比较弱的,经常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话说有一年,她家还住在没有拆迁的老房子。东北过去的平房都是一排一排的,这一大排可能长的有十几户人家,短的也有三四家。
她家就住在这一排靠路边的那侧,有一天这位阿姨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她们家这排房子最内侧的那家房顶上黄呼呼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说这好奇害死猫,您买完菜老实儿的回家不就得了么,非得去看个热闹。
这一去看不要紧,好家伙的,她就看见这家的房顶上压着一块巨大的黄纸,就是平常我们烧纸的那种纸的颜色。
整个房子就像个大坟包似的,这位阿姨说登时腿肚子就朝前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晚饭时,她跟老头子说看见的情景。她家老头还特意出去看看,回来说,净他妈扯犊子,人家房子好好的,你一天跟个老妖婆似的胡编乱造。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到三天,最内侧那家的老太太就去世了。这下把这位阿姨又吓着了,病了好几天。